5-11

·谋杀家庭noctyx

·yugo pov，含psyborg 及sonnyban

·预警：食人（无详细描写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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Uki和Fulgur有他们自己的送子鸟故事。答案不是信箱、白鹳、或者宝宝工厂，因为Yugo相当清楚他并没有某天神秘地出现在了他的父亲们的台阶上。Uki会说有一个夜晚，天上降落下紫色的星星，它们的光芒连成一条道路，引领他们在黑暗中找到了Yugo。而Fulgur会说这就像电话转接台，他们在寻找，Yugo在等待，当他们知道他们注定成为家人，那没有什么还能把他们分开。

“家庭是一台精妙的仪器，”他曾经这样说，让Yugo拆下他的手臂把玩。“你落入了我们的生活中，刚好填满一个在此之前还不存在的空缺，”他把机械手臂接上，咔哒一声，活动了一下肩膀。“然后，瞧，就像这样，严丝合缝。一个小小的齿轮，却让整台机器运转了起来。于是立刻，我们知道你就是那个孩子。”

Yugo对此相当满意。他喜欢这些故事，这些星星、机器、齿轮，胜过那些关于肚脐眼和亲吻的传说。这让他不仅感到特别，而且还很重要。他并非只是成为了Fulgur和Uki的孩子，他是被选中成为了这个家庭不可或缺的一员。然后同时，他也选择了他们。

他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两位父亲。那的确是一个夜晚，天也的确很黑，他已经等待了他的老师三天，最终决定独自出门寻找。Yugo并不对夜晚感到害怕，他恐惧的是失去希望。Eveland先生曾经向他保证，他会为他找到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地方，一个真正的家。他一直以为那意味着老师有一天会亲自带他离开。但现在Eveland先生不见了，而他再次被抛下。他必须采取行动。Yugo向着市区的方向前进，身无分文。那个晚上没有月亮，只有微弱的星光，路灯间隔太大，他很渴也很累，但他决定绝不回头。接近目的地时，他被一名警察拦下，他以为他完了，就在那时，他遇见了Fulgur。

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男人，但Fulgur说他是他的父亲。他好像完全不担心谎言被揭穿。他站在他身前，并不像在犯下一桩罪行，而是要从某种看不见的威胁中为他提供庇护。他的语气很和蔼，态度配合，向警察解释情况。他说他们在回家路上闹了些矛盾，但是不用担心，他从没有打算让儿子在马路上乱晃。他们想让他有自由独处，但一直远远跟在后面，看到Yugo被警察拦下后，他立刻赶了过来。

出于某些原因，Yugo一句话都没有反驳。后来他想，那或许就是Fulgur说的那种感觉，正确的感觉，一个齿轮落入一台早已匹配好的机器。Fulgur的声音理解又安抚，背影令他感到安全。他想Eveland先生的确履行了他的承诺，他没有亲自带Yugo离开，但他促使他遇到了那个终将到来的归宿。他记得那名警察检查了Fulgur的证件，然后蹲下身，向Yugo确认。Fulgur在旁边看着他。他的眼神里没有任何讯号，没有要求或暗示。他们长得一点也不像，但他好像在告诉他可以接受一切回答。

“这是你的家人吗？”警察问。他可以是，Yugo想。他一直有些冲动，这让他惹上过许多麻烦，但他并不感到他现在正在步入一个。他点了点头。

Fulgur朝他伸出手，他握了上去。他们沿着人行道走到马路的尽头，Uki坐在一家快餐店里等他们。他们隔着一张餐桌介绍了自己，看着他吃完一整份套餐，然后向他提供了两种选择。他们可以把Yugo送入儿童保护系统，他不用回到原来的家，或许会找到一个不错的收养家庭，然后度过一个相对正常的童年。或者，他可以和他们一起离开。他不会拥有任何和普通搭边的东西，因为Fulgur和Uki显然也不是普通的家长，他的生活会很颠簸，不同寻常，但他可以拥有他们。

那是他第一次听到关于星星和齿轮的故事。他们对Yugo的生活很熟悉，因为Fulgur说Uki看见了他。一颗星星给了他这样的天赋，他被这些星光吸引，会一个接一个找到他命中注定的家人。他随后谈到了家庭和机器的比喻，有时一颗齿轮会嵌在一台错误的机器里，而Fulgur和Uki感到这是他们的使命，去给那些正在挣扎的齿轮一个接纳他们的位置。Yugo知道有理智的选择是哪个。可是这些故事很美，而他们的语气令人信服。他再次想到Eveland先生的保证，他觉得他似乎也了解一些命中注定。他向Fulgur和Uki伸出了手，他们牵着他走出餐厅，他再也没有回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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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ugo是Fulgur和Uki找到的第一个孩子。然而，和他后来的两名兄弟相比，他又是年龄最小的一个。这使他一开始产生过困惑，因为他相信他才应该是那个哥哥。他们发现Alban时Yugo十一岁，Uki已经有几天没有离开阁楼，Fulgur安慰他，那是因为有什么重大、美好的事情即将发生。窥探未来相当复杂，Uki必须确定一切信息准确无误。

“我要有一个妹妹了吗？”他问。

“现在我们还不知道。”Fulgur回答。

几个小时后，Uki从阁楼上下来，宣布他们必须立刻出发，在今晚十一点前赶到12和15街的交界口。Yugo很兴奋，那是他第一次参与这些事情。Uki经常告诉他，他永远不用再担心有坏事发生在他身上，因为他会为他规避未来暗藏的危险，但Fulgur还是教会了他格斗，因为他说他必须学会保护自己。现在，他和他们一起出门，前去迎接他的新弟弟，他认为这证明了他已经足够独当一面。

Uki给他们挑好了着装，他们必须留下一个好印象。“这是一次家庭活动。”他说，再次打发Fulgur去换一件外套。

“我能给他起名字吗？”Yugo大声问。

“你的小弟弟很可能已经有了一个名字，甜心。”Uki说，然后补充，“不过我们可以看看他想不想有一个新名字，怎么样？”

“拜托别让Yugo给那个孩子起名字。”Fulgur说。“他已经有了一个弟弟，一次一个奖励。”

Uki对Yugo耳语。“他的名字是Alban。如果你在路上想到了一个更好的，随时告诉我。我会告诉你爸爸那就是他原本的名字。”

“这是一个秘密。”Yugo严肃地回答，同样压低声音。

他们将车停在路边，Uki看了看表，还没有到预计的时间，他的小弟弟随时都会出现。Yugo不断朝黑暗中张望。他在路上听Fulgur和Uki讨论了一点，Alban（他最终放弃了起新名字）同样没有家人。他依靠小偷小摸度日，有一群和他一起行动的犯罪同党。他认为他们是他的朋友，Uki解释，但实际上，里面只有一个人真正是。今天晚上，那个人会在一场意外中死去，然后，Alban会被他的同伙背叛。“我们无法阻止死亡，那是另一种命中注定的事情。”Uki说。“但我们可以及时介入，改变你弟弟的命运。”

“你们找到我时也是这样吗？”他问。

“孩子，他找到我时也是这样。”Fulgur说。

“你们是怎么认识的？”

“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。”Fulgur回答。远处的街道传来一声枪响。

他的父亲们交换了一个眼神。

Yugo后知后觉地意识到，这标志着他弟弟的朋友已经丧生。他对此感到难过。

“你可以过去了。”Uki对Fulgur说。“要我一起吗？”

“不，你陪着Yugo。”Fulgur说，但是没动。

“爸爸？”Yugo问。

“我过一会再过去，”Fulgur转过头，露出他们初遇时他就见过的温和笑容。“最好等他们都先消耗了一点体力。”

“我总是喜欢你的耐心。”Uki说，语气轻柔。

Yugo很熟悉等待。平时，当他知道Fulgur必须去解决什么事，或者Uki又要往他的阁楼里消失几天，他所做的就是等待。他很信任他的父亲们，他们找到了他，他知道他们不会再将他抛弃。但在家里等待，和在事发现场，坐在一辆车里等待是两种不同的体验。没有人能伤害到Fulgur，Fulgur是他见过最厉害的人——不完全是人。他被设计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战斗和守护，没有普通人是他的对手，Yugo不需要担心。Uki从后视镜里看向他，好像知道他的想法，他朝他招了招手，让他能爬到副驾驶。

“你想知道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？”他问。

“当然。”

“你爸爸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，实际上，那也并不怎么长。在遇到他之前，我过得并不开心。我的生活中没有真正可以信赖，真正会彼此关照的人。有点像你弟弟现在的处境，或者在我们发现你之前你的处境。有一天我决定不能这样下去，我需要逃离，但我没有一个方向，而就是从那天起，我开始听到一个声音。”他侧过头，指了指自己的耳朵，手指滑开，示意那已经是久远的记忆。“那是一个相当微弱，却又坚定的声音，像一个人在很远的地方呼唤我，或者一个意识在毫无察觉地进行挣扎。有那样一段时间，那道声音就是唯一陪伴我的东西。那是Fulgur的声音，不过那个时候，他还不用这个名字。我对他一无所知，但已经感到他像是我素未谋面的朋友。等到我终于选择离开，我下意识就将他的声音选择为了我的目的地。你爸爸告诉你是我找到了他，其实，在我看来，是他找到了我。他需要我，因此我回应了他。而你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吗？”

“你拯救了他。”Yugo笃定地说。“就像你们对我做的一样。”

“我没有。我在一个合适的时机、合适的地点遇到了他，是Fu chan完成了剩下的。这就是我想告诉你的。”他转过头，嘴角挂着笑容。“Fulgur Ovid是我见过最强大、最坚韧的生命。他独自完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，从最为顽固的阻力中挣脱：他战胜了他自己。他后来把这件事归功于我，可我其实只是见证了这一切。”

Yugo尝试理解，他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。

“所以，爸爸一定也可以打败那些伤害Alban的坏人。”

“他能做得比这多多了。”Uki回答。

十多分钟后，Fulgur的身影出现在了拐角处。Yugo屏住呼吸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青少年。他欢呼，“小弟弟！”然后皱起眉头。“他比我高。”

“他比你大几岁，甜心。”Uki说，捏了捏他的肩膀。“但他仍然可以是你的弟弟。”

Fulgur敲了敲车窗，Uki把窗户摇下。

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
“我们得散个步。”Fulgur说。“Alban有些紧张。”

他的新弟弟站在几步之外，Yugo向窗外张望，对上他的视线。Alban有一张相当友好的脸，不远不近地在墙边徘徊，看到Yugo后，他朝他眨了眨眼，神情促狭，但他可以看出他的姿态紧绷。他好像正在掂量他们的可信度，随时准备逃跑。Yugo感到困惑。难道Alban感受不到这是命中注定？

“他需要什么都行，亲爱的。”Uki回答。“我们有时间。”

“好极了。”Fulgur说。他转过身，面对Alban。“没关系，孩子。你不用上这辆车，如果你想的话，我们可以去一个你感觉安全的地方交流。”

“我觉得我们刚才已经确认了，这种地方并不存在。”Alban回答，歪着头，语调轻松，好像不是在谈论和自己有关的事情。“我的团伙想拉我垫背，而唯一站在我这边的人因此死了。我很确定，这会没有什么地方对我是安全的。”

“他不喜欢我们吗？”Yugo小声问。

“等等。”Uki同样轻声地回答。

“Alban，你很聪明，也很谨慎。”Fulgur说。当他需要安抚他们的晚餐，或者耐心纠正Yuguo的错误时，他用的就是这种语气。那是一种Yugo已经逐渐和稳定感关联起来的声音。当Fulgur这样说话，他感到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。“我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情对你来说很难受，”Yugo并没看出这一点。“但别骗我你会没有两手准备。你不想将陌生人领到你的地盘，我尊重这点。你还不信任我们，这很公平，你也没有理由那么做。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们一些时间介绍自己。我们没有在追踪你，和里面的那些人也没有关系。你瞧，Uki这里有一种能力，你可以说这有些超自然：他能预知未来。我们通过这个途径知道了你，知道了今晚会发生的事情——因为我们看见你出现在了我们的生活中。我们并不需要你的技能，不需要你为我们工作，我们希望你可以在这里找到归属。”他回过头，看了看Uki和Yugo。Uki从车窗朝他伸出手，微笑，Fulgur握住，他们十指相扣。“如果我想要招募你，我只需要一个人过来，但你现在看见的是我们的整个家庭。我们希望以这种方式欢迎你，让你知道你可以获得的是什么，我们想要提供的又是什么。我知道这听起来有些突兀，你不用现在做出决定。可如果你愿意的话，我希望你能跟我们过来。我们可以沿着这条街走走，去公园坐一会，吃点夜宵。你可以看见我们如何相处，判断我说的是否真实，和Yugo聊聊，认识Uki。我可以告诉你一些故事，然后或许，你也可以告诉我们一些。如果你感到这不是你想要的，你可以随时离开，我们不会阻拦。”

Alban看着他，目光轮流在他们三人之间徘徊。Uki打开车门，锁好车，披上披肩，Yugo从另一侧跳下来。他们互相打量。Alban没有朝他靠近，Yugo也没有尝试那么做。他希望他可以告诉Alban他应该信任他们，这个家庭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地方，他以亲身经历担保，但他知道那是Alban自己的决定。

在路灯下，他注意到Alban的眼睛有不同的颜色。他右眼的颜色更浅一些，那双眼睛追随着他的动作，敏锐又狡黠，像两颗星星。他想到了Uki的故事。他思考Alban是否会相信这些童话。

“好吧。”然后Alban说，仍然侧着头，挂着微笑。他说出的是同意，但态度轻率，仿佛这份承诺没有任何分量。“好吧，我知道一个地方，我们可以去那里转转。另外，我并不觉得你们是坏人。”他看向Fulgur，“首先，我没听说过你们。其次，”他耸了耸肩，“你们看起来也不是很吓人。”

Uki笑了。Fulgur挑起眉毛，诙谐地回答，“我们也尽量不想留下那种印象。”

“哦，甜心，就凭你的性格，我觉得你会很适应这里的。”Uki说。他朝Yugo招了招手，他溜到Uki身边。“让我们走吧。”

Alban给他们指了方向。Yugo和Uki走在前面，Fulgur跟着Alban在后面，低声和他交谈。他时不时回过头，只是为了再看两眼他的新弟弟，确认他是不是还在那里。他能隐约听见他们谈话的内容，不过听不清楚，他也并不需要听清。Yugo知道这个故事，他曾经参与其中。他们的父亲会和Alban发生一场漫长的谈话，他们会告诉他，他们了解他的一切，而且他们也愿意接纳一切。他们会让他知道，所有他在生活中从未感受过的关爱，从今之后都会变成理所当然。他在这里有一席之地。Yugo仰起头，看着头顶的夜空。或许Alban现在还没有感受到那种正确的感觉，但他最终一定会。Uki看到了他们成为家人，这写在了星星里，真正的家人无法被任何事情分开。

他喜欢Alban，他想，相当坚定。Alban身上有一种亲切感，他想象着所有他们可以一起做的事情。他会和Alban分享他的房间，他的随身听，还有他所感受到的全部的爱。是Fulgur和Uki给予了他这一切，现在Yugo希望他能再将这些传递给Alban。他曾经在黑暗中摸爬滚打了许久，他同样想要照亮别的什么人。就像感受到了他的想法，Uki低下头，对他微笑。Yugo攥紧他的手指。在他们身后，Fulgur说，“我们不需要你做任何事，除了获得幸福。”

夜晚的星空很宽广，这条街道很长。在道路的尽头，Fulgur和Uki会给Alban两个选择。Yugo看向前方，思考，那时Alban会知道他该选择哪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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